于秋意的语气很是决裂,带着刻骨的寒意和冷意,只刺得于晴眼睛发酸,喉咙发涩。
“我……”于晴张张嘴,竟是发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覃盎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不说话,是因着于秋意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不离开,则是以防万一。
如若他前脚走了,于秋意后脚就被欺负了怎么办?在被欺负这种事上,于秋意简直可以成为鼻祖了。
是以,覃盎然一丁点也不放心。
“妈妈,难道我们就不能互不打扰吗?你有了新的丈夫、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我祝福你,也不去打搅你,这还不够吗?你一而再的跑回来找我,每每都是训斥和责难。你会伤心,我难道就不会难过吗?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究竟已经被妈妈你亲手毁成什么样子,你难道就真的一丁点也没察觉到,没有感觉到吗?”于秋意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于晴划清界限了。然而,于晴每次都反悔,而于秋意,也因着前世对于晴的愧疚屡次妥协。
只是这一次,于秋意不想要再给于晴伤害她的机会。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真要放任到最后,她会伤心,于晴必然也会很是煎熬。
所以,还是趁早说清楚吧!不对彼此抱有不该有的期望,也就不会受伤了。
于晴感觉到了,也察觉到了。正是因为感觉到、察觉到,她才会更加慌了阵脚,才会迫切想要将于秋意拉回来。
然而,于秋意没有打算继续给她更多的机会。而于晴自己,也早已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就这样,于秋意和于晴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隔着一道线,却咫尺天涯。
“秋意,妈妈不是……”好半天后,于晴终于开口,语气却是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更甚至还带上了丝丝小心翼翼。
“没什么好说的。”摇摇头,于秋意极为坚决的拒绝了于晴的继续说下去,“不过有一件事情,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必须澄清。我没有在学校搬弄是非,我跟周昊是兄妹的事情,是周昊自己说给班上同学听,这才传开的。还有,之前吴叔叔特意跑到学校,又是站在教室走廊找我和周昊,又是跑去办公室跟我们班主任说明情况、更换家长联系方式……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是我能左右的吗?是我能撺掇唆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