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比了个嘘的手势,说:“我姐给娃洗澡了。”
梁絮说:“那又怎么了?”
沈钊说:“很顺利,不可思议。之前她在家给周小云洗澡,衣服都给他扒光了,他硬是光着跑出来了。脚底下打滑还跑得飞快,带重影加漂移的。”
梁絮仿佛听见了逮虾户的音乐,笑得不行,说:“听着像给猫洗澡,你姐真够不容易的。”
沈钊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不过那娘俩好像对你印象都不错,你怎么跟他们打交道的?”
梁絮说:“就是照常生活,你不去讨好别人,做自己,气场合适的人自然就被你吸引过来了。”
沈钊没想到闲聊都聊出了人生的哲理,笑了一下,说:“有道理。”
他跟梁絮拥抱了一下,说:“再熬几天,我姐肯定待不久。”
梁絮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小声说:“没事,游刃有余。”
沈洁带着孩子在这边住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柴米油盐,孩子哭大人打。周小云一挨打,就跑到梁絮身后躲着,梁絮站着不动,沈洁就过来抓孩子。两人围着梁絮展开一场秦王绕柱走位,周小云胜在走位风骚,沈洁则攻高血厚,两人难分伯仲。最终总是以梁絮拱开沈洁,拉着她去喝茶聊天作为结束。
梁絮能意识到,沈洁和孩子之间没大问题,主要是她自己太焦虑了。梁絮对这些也没什么办法,不知道她是单纯心理层面上的问题,还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的不舒服,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生完气又后悔,觉得伤害了孩子。这样反复循环,实在是个死扣。
梁絮对她十分同情,但也不能说太多,只能默默忍受。
这天沈洁吃完饭,坐在壁炉旁边,手里拿了个绣箍,跟梁絮一块绣花玩。
她的神采很不好,脸色憔悴,说:“最近老是很难入睡,醒了就出一身汗,平常也心烦的要命,精神很差。”
梁絮假装不在意地说:“吃点褪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