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值房内小议继续了一阵,把一些小的细节粗粗讨论的了一下,剩下的得到了新平县才具体操作。
没多久,大值房就散了,唐盛顾敏衡领了任务,匆匆起身去了。
剩下的梁彻和张韶年,两人起身的时候,梁彻关切问:“督主您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脸色有些暗沉,情绪一般的样子。
张韶年忙端详一下,果然也觉是,忙看着裴玄素。
裴玄素桌面还摊放着那张大舆图,他抬头,笑了下:“无碍,情志上的小毛病,快痊愈了,这几天有些反覆。”他把话引到近日疲惫的原因去了,当然,疲惫也是重要原因之一,“症状轻微,服药后消失了。
“没大事,不必担心。”
情志病,在东西提辖司内还真不是个稀罕事儿。梁彻张韶年等心腹自己就经历过。没经历过的基本都是不记事的幼年就净身的,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梁彻和张韶年也知道裴玄素先前有些病症的,因为他们嗅到熟悉的药味,后来赵关山让老刘给裴玄素私下复诊,赵关山知道瞒不过梁彻几个心腹,也没刻意瞒。
梁彻和张韶年是知道的。
裴玄素先前已经大见好转了,他们也知道。
两人闻言放下心,梁彻说:“那让老刘瞧瞧呗,反正老刘也快到了。”
常见归常见,但总归尽快彻底痊愈更好的。
裴玄素笑笑,看几名心腹,点头:“行,等老刘回来。”
梁彻张韶年也笑,两人拉开椅子起身,拱手。
大家笑了一阵,裴玄素就说:“都去罢,先用了晚膳,”他敛了几分笑,神色重新恢复一些正事的神态,“接近新平,我们就不能再走水路了。”
水道口既然在新平县,明太子的人必然紧盯着水陆二道各处的必经之道。
浔水是绣水的支流,拐进浔水之后,河道收窄,船也少了不少,和绣水不是一个量级的。
很容易被盯上,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