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安言却拉住了谢闻,“陛下,他是来见我的。”
“我知道。”
“陛下,”宿安言仍旧拦着谢闻,“您出府乃是隐秘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由臣去,好么,陛下?”宿安言看向谢闻的目光里,终于有了其他的波动。
谢闻没法拒绝这样乞求他的皇叔,他软了口气,“好。”
他反手握住宿安言的手,不容拒绝道:“我陪皇叔一起过去。”
“陛下……”宿安言有些犹豫,他担心谢闻会被云相撞见。
“我会留心的,”和宿安言接触,谢闻喜上眉梢,“走吧,皇叔。”
宿安言只好答应。
……
云台是由摄政王府的门房带进来的,他以前来过几次摄政王府,哪次不是萧条至极,特别到了冬日里,简直冷清得要命,何曾有过这样的风景。
也不知道是何人布置,布置得,比他的丞相府,还要热闹许多。
宿安言大难不死,还有布置王府的心思,难道陛下真就这么饶了他?
呵,云台冷笑着,不可能。
受到消息的时候,他揣测过,也许是因为所谓的叔侄情分,就像那个老匹夫说的那样,陛下总是要脸面的,才放宿安言回府,这应该是宿安言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最后一个新年,热闹些,也是应该的。
家丁上了热茶,云台刚刚端起那杯热茶,宿安言就到了。
时隔几个月,云台再次看见他的宿敌,宿安言并没有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反而容光越盛。
他裹着件白色的披风,脸上是温和的笑,仿若这几个月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云台寒暄:“云相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