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顺从宋琅空的动作,跪坐在雄虫腿上,双膝分开,贴在雄虫的大腿旁,这是一个承受的姿势,但他却没有任何排斥,亲昵在这一刻成了最好的疗伤药,西亚穿过雄虫的肩头,环抱住雄虫的脖颈,规律跳动的心跳声让他觉得雄虫的怀抱原来能如此的舒服。

西亚窝了窝身子,漂亮的头发蹭得有些乱糟糟,雄虫的呼吸几乎贴在他额头,声音也很轻,“我会杀了他的。”

宋琅空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喜恶,他不需要任何同意和支持,他只是单纯的叙说一个答案。

在听到雌虫曾经的同时,他便发觉雄虫的精神力如此重要,也对原身被废掉的精神力有了近乎变态的执念,他想要精神力,不仅仅是武力强大,更要精神力方面更加强大,他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看到雌虫精神紊乱疼痛的样子,雄保协会大厅之中那只精神紊乱的军雌已经敲响了他的警钟,而现在他已经拥有了目标。

但怀里的雌虫支起身,捧起宋琅空的下颌,雄虫的大腿将他垫高,他由下至上地看着雄虫的眼睛,那是一双凶性与臣服并存的眸子,从认识他的第一刻,他便体会到了对方身上压抑不下的野,但这一刻却体会到了几乎微不可查的顺从。

西亚的声音非常冷静又温柔,“你不能杀了他。”

宋琅空的神色一瞬危险,“你在意他?”

居高临下的雌虫笑了笑,犹如冰雪消融,“我担心你。”

“他是帝国的皇子,是帝国下一任继承虫,现任的国王命不久矣,他会成功继承王位,而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少将,服从命令,天性如此。”

如果杀了帝国的皇子,那么千百年来虫族的文化由谁来传承,帝国又该怎么发展,拥护皇子的帝国民众会不会疯狂,这些问题西亚想过千千万万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放弃。

深夜时刻,他同雄虫讲过,他的悲惨童年,他的爱给了帝国,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帝国覆灭,更何况,他不想雄虫再一次经历千夫所指的局面。

他爱这个帝国,也担心面前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