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垂下眼皮,盘子里已经空了,雄虫拿了方巾为他擦嘴,突然之间一股烦闷涌上心头,雌虫偏开头,冷淡道,“别擦了,疼。”

前一句话对雄虫来说犹如耳旁风,可疼字却让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西亚摸索到的新发现,宋琅空很宝贵他。

但疯子真的太复杂了,他珍惜他不舍得他疼,却用电击束缚带限制他的动作,很疼爱他,不需要他任何服侍,却不会满足他的任何需求。

啊,西亚真的烦躁,在雄虫的指尖压在柔软的唇上时,他狠狠的咬住,借着这个姿势抬头看雄虫,叼着雄虫指尖说话也变得含含糊糊,“你真讨厌。”

“嗯。”

雄虫毫不在意地笑着看他,跟被宠幸了的小狗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错觉,西亚松开他,心累地指挥雄虫抱着他去划日期。

又是崭新的一天,却依旧在这栋逃不出的别墅里。

西亚打量四周,他想过偷用雄虫的个虫光脑联络手下,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雄虫给光脑设置了断开信号,连接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求助成了死路,只能依靠自己。

但宋琅空将束缚带的使用方法研究透彻了,白天将电流调到一个不能行动又不至于失禁的程度,西亚几乎无法行走,并且随着他的适应程度,雄虫还逐步提高电流强度,至于夜晚逃跑?

那简直是做梦,只要有轻微的动静,就能在黑夜里看到一双黑亮的兽眸。

西亚无计可施,只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还好雄虫每天会带他出去转转,似乎是怕他憋闷,想让他呼吸新鲜空气。

其实如果忽略这些,雄虫对他的照顾简直无微不至。

但是西亚不想,想要逃离的火花哪怕被消磨的只剩一点,它也是存在。

这两日雄虫频繁地接收个虫信息,并且叶雄子上门了两次,想必很快就有逃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