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小心的。
西亚抿抿唇,将自己大半的身子沐浴在花洒下,弯腰去割手上的绳索。这个时候反而应该感谢出租屋的廉价,浴室也就这么大,西亚往前探一下身子就能抵住玻璃门。
他小心地将绳索套在玻璃门的门把手上,假装走动将绳索套牢,这样不会产生被割断后对面空落落的情况,可以短暂地迷惑雄虫一秒,然后西亚又将绳索在门把手上绕一圈又在盥洗台的出水口上绕一圈,这样可以防止雄虫快速打开门。
接下来,就是隔断绳索了,西亚小心地捏着刀片,一边被温水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磨绳索,这条绳索的质量没有想象中的好,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便破了一个小口,后面就非常简单了。
只要脱离了绳索,他便能从浴室的窗户出去,虽然透气窗很小,但足够他穿过了。西亚计划得很好,但宋琅空太敏锐了,绳索被固定过的平静让他快速察觉到了不对,接着他转动门把手,确认阻力很大后,裂开嘴角。
“少将大人,水温还合适吗?”
宋琅空倚靠在玻璃门上,额头抵着凉凉的玻璃,他轻声询问,呼吸间玻璃门上起了一小团白雾。
西亚回答地很快,“合适。”
“是吗,”雄虫抹去白雾,向后退了一步,真是不乖了,笑意褪下,宋琅空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玻璃门上,他根本懒得用正常的方式开门,最快的方法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吗?
可不能让小宠物跑掉了。
玻璃应声而碎,西亚只来得及侧头,几块细碎的玻璃渣从他的脸侧滑过,等他睁眼时,细碎的疼痛从脸侧和暴露在外的锁骨处传来,手里的刀片也在刚刚歪了,中指上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点小伤对军雌来说不算什么,西亚摆出防备的姿势,而门口的宋琅空却不快地捏了捏手指。
虽然知道养宠物要承担风险,可他还是很心疼。
宋琅空看都不看横七竖八挡路的绳索,手心一压便跨过去,他个子高,这种方式算不上阻碍。
直勾勾看着宋琅空的雌虫动作一顿,随后干脆利落地将绳索隔断,他转身跳起来去摸透气窗,下一刻就被雄虫拦腰禁锢,花洒里的温水将他们浇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