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一直这么想,他也这么做,直到这一刻,这个疯子死死地将他压住,告诉他,他属于他。

太可笑了,太疯狂了,也太肮脏了。

他凭什么认为,他西亚有能力超过其他雌虫,凭什么认为他能够得到他的一切,口口声声说他是他的雌虫就算了,现在结束了,节目结束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也结束了,该分开就分开。

漂亮雌虫盈着泪的眸子看向他,里面复杂的情绪让宋琅空不忍直视,可他明白,这个时候一旦他有任何松动,这个雌虫会立刻跑掉。

所以,“不可能。”

“宋琅空。”

这道声音很轻,没有歇斯底里,西亚只是喊了宋琅空的名字,“不要让我讨厌你。”

他对雄虫的改观有多难,重新讨厌一个雄虫就有多简单。

可宋琅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戴着漆黑的束缚项圈,里面发出轻微的电流声,这无一不在告诉着宋琅空,雌虫平静的表面之下压抑着怒气。

这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至少他会为他生气,不论是因为什么。

宋琅空站起来,西亚似乎得到了解放,身子向后陷入沙发之中,但下一刻耳边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琅空对这个出租屋的探索并不深,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他需要的工具,最终从抽屉里翻出了绳索,是捆绑什么东西时才会使用的绳索,表面很是粗糙,但有总比没有好。

宋琅空到底还是怕西亚会疼,他用柔软的布料将雌虫的手腕裹了一圈,又再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仔细用绳索捆住了他,最后将西亚捆在了床铺的尽头。

出租屋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外面的黄昏早已经结束,目光所及只有夜色和零星的灯光。

雄虫关闭了他的个虫光脑,上面的定位也被加了不可查询,雄虫的权限本就比雌虫高,西亚不惊讶于对方会限制自己的活动,只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