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

身为哥哥，他从来没有送过楚天妤一两银子，哪怕一支不值钱的木簪子都没有，可是楚惜月，他只要一有钱，一得到好东西就会立即送过去给她，只要她们高兴，他就高兴。

他是真的亲近她们啊！

二姨娘的红唇迅速泛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生命流失的时候，她心底深处的恐惧和不甘也不断地翻涌上来，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她还没有过上正室夫人的日子，还没有真正抬起头做人，还没有在京中的各夫人面前耀武扬威，怎么可以死？

谁能救救她，谁能救她啊，她愿意拿出所有的东西来换！

救命啊！

“你害得我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弟弟妹妹……”

颤抖着嗓音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楚西风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怨毒了二姨娘，也恨透了楚惜月，都是她们两个人害的。

“所以我杀了你有什么错？”

院子里传来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们冲进了厢房，掀开帘子，一起涌了进来，楚西风猛的转头，随即看到顺天府的衙役一起朝着他冲来，楚西风吓得急忙把二姨娘的手抬手然后握在匕首上，自己急忙退开站在一旁，衙役们一靠近，他就指着二姨娘道。

“我没有杀她，她是自杀的。”

衙役上前先是探了二姨娘的鼻息，确定她死透了，这才将二姨娘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字，冷眼看向楚西风，楚西风在看清楚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时，整张脸都煞白，转身就朝着外面想逃，衙役们哪里会放过他，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一把将他抓住。

“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拿着我的匕首自尽的，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死了也是她活该。”

楚西风拼命地挣扎着，否认着，然而……内室传来响动，衙役们分了两个人奔进去一看，楚惜月正攥着几张银票瑟瑟发抖地跌坐在角落里，眼泪直溢，哭着喊道。

“别杀我，别杀我，二弟弟，求你别杀我，我是你的姐姐呀。”

见是衙役过来，楚惜月似乎清醒了一些，急忙爬起来奔到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