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怎么样了?”我淡淡地问。我并不怪半熊人。我想起了他在发现我们全都赤裸裸躺在地上时面色如土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歌。为了保护歌,他不惜把我按倒在地,将所有罪名帽子全扣在自己头上,来证明只是他利用歌与王妃见面,然后与王妃私通,与歌没有半点关系。
这种方法傻得可笑,半熊人都是如此痴愚吗?
“歌被关在另一处地牢里,”他依旧平静地道,“不日将和他的丈夫一起在祈祷日当众斩首。”
“有我吗?”我的泪水缓慢滑下。
“没有,”他道,“格诺恩王说你曾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救过他,对他有恩,他不能杀你。你将会被一直关在地牢里,直到某天被放出来为止。”
“我要见格诺恩,”我抓住地牢栅栏,泪流满面,“我要见他,他不可以杀了歌,歌也同样对我有恩……”
“他不会见你,至少现在不会。”他的语调淡漠得惊人,“只是他在亲眼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做爱后,暂时不会原谅你。”
“我是被陷害的……”我歇斯底里地哭着道。
“他知道,”他语出惊人,声音却极为平静,“他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因为就算是通奸,也不可能会有人在众人赶到时仍然肆无忌惮地做爱。”
“但他亲眼见到了那一幕,心中仍无法接受。”
“歌这次是必死无疑。”他说到这句时,语气才有了微妙的颤抖。
我痛哭出声,歇斯底里地摇晃着木栅栏,不断叫着我要见格诺恩,我要见格诺恩,尖厉地叫着,大声地叫着,叫得嗓子嘶哑,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艾洛尔早已在我的哭叫声中离开。我痛声大哭着,甚至抓着头发撞向栅栏,叫卫兵全都过来,我要见他们的王,我要见他们的王,一定要见……可没一人理我,冷清的地牢依旧冷清,只有我的哭声在凄厉地回荡。
歌那样的女孩居然因为我而死?她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全心全意地对我,全心全意地爱我,全心全意地关心我,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