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大雨哗哗作响,室内却一片奇异的宁静。
壁炉里的火光轻轻摇曳,映照在心美的脸庞,透出一种异样的潮红。
心美轻轻叹道:“简直入木三分。”抬眸看向这个薄薄长裙的瘦削苍白女子,“你在我身上观察了多久才得出了这些结论?”
“没多久,也就是几天吧。”甜心飘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端坐,眸光闪动,“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离开西希达尔斯时你没有流露出半分不舍与依赖,也没有痛哭流泪。你只是依依不舍地抱着你儿子,紧紧地,不愿放手。你对你的前夫的感情,早已被失望、委屈、痛苦、心痛一点点磨掉。虽不至完全磨光,可也至少磨了一半。”
“可能吧……”心美叹息着。
“你这次离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只可惜没能带你儿子离开。”甜心道。
心美感叹:“我不能带我儿子离开,他是裴诺尔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别说王太后与权贵的阻拦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放心。我把我儿子带到这里,岂不是让他成了凯洛特的人质。凯洛特可以随时把他当作筹码与西希达尔斯交换任何利益相关的东西。”
甜心注视着她,平静道:“还有一个原因,你的儿子与你才相处几个月,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太深。我也是母亲,与凤凰王生下两子一女,很清楚这种感情。”
“你与你子女之间的关系好吗?”心美有些好奇地问。
甜心有些无奈,“他们小时候都很可爱很听话,可长大后没一个听我的。”
落地窗外的雨声哗哗响着,偶尔电闪雷鸣,走廊外的一个小侍女将耳朵贴在房门,静静地听着,不时露出迷惑神情。
半个小时后,小侍女出现在英诺森王的房间内,恭敬地跪在地毯上,如实禀报听到的一切。
英诺森的神色深沉,看不出有多大变化,沉冷问道:“你是说,心美夫人似乎是与人在说话,但却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