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伊生,“我没有自卑,只是觉得两人的距离相差太大,是没有结果的。我亦不愿被人宠上天,当成宠物养着。”
伊生皱着眉,“当宠物还得有当宠物的资本才行。你得庆幸,你这个不具备宠物资本的女人还能被男人当成宠物。”
她听着一笑,仍来回走着,仍自顾自地说着:“一个能拥有最好性资源的男人,是很难一心对你的。就算他想,他身边的男人和女人都不会愿意。他们会觉得你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宠爱,你又是什么东西?伊生,其实我很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我是不是不够强大?”
伊生微微笑着:“我看你是魔怔了。不过你自我分析得不错,你确实不够强大,也更配不上他们。你既配不上裴诺尔王,也配不上英诺森王。”
她仰首一笑,大声道:“裴诺尔我还是配得上的,我对他有恩,还曾是他的全部。他放不下我的。但我发觉我可能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当作亲人一样。”
伊生撇嘴,“裴诺尔王听了会伤心的。”
“他才不会。”她笑得开心灿烂,“他会说,你把我当弟弟看也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你看,男人就是这样,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
伊生忍不住笑,“女人不也如此吗,只不过没太多资本任性而已。”
她笑倒在宽大柔软的安乐椅,闭上了眼,又嘀滴咕咕了一些什么,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伊生叹了口气,给她盖上了一床绣花薄被。
秋季短暂,寒冬将至。丈夫生死未明,心美的天等于塌了一半,另一半靠自己勉强撑着。
她没有任何家族背景,也没有任何外在力量援助,与英诺森的关系已降至冰点,无人会对她再有所忌惮。因不想自己的情感世界太复杂,她也没有与海伊瑟尔来往,她的外援力量同样等于零。
她拥有的只有两样筹码,一是裴诺尔给她的黄金军令,二是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