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粗鲁的。”她嘲弄地笑,“你最好再去找一个温尔文雅的,别缠着我,我很忙。”
“我也很忙,忙着陪你。”他半拥着她梳完了一条发辫,又梳另一条,“每日只有趁你睡午觉或晚上睡觉时,我才能处理公务。”
“你赶紧回凯洛特吧,不要老跟着我,你跟着我干吗呢?”
“如果我回凯洛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回去。”
“我还没离婚呢。”
她前几日已偷问过方友恒,像她这种分居情况,不可能再嫁人,那种签下婚书的嫁人,只能做情人。
但她不想做别人的情人,听着就暧昧,还有出来卖的感觉。
“那有什么关系,”他温和缓缓地道,“五年后便能签下离婚书,我等得起。”
“那五年后我们再见吧,若有缘,也许会在一起。”她哄着他说。
他扑哧笑出声,手中象牙梳也一颤,抚摸上她的发辫,仍笑个不停,似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怎么可能?我的宝贝,我一天都不会与你分开。”
她冷着脸拍掉他抚摸发辫的手,“那你就没有想过我是否愿意与你一起?”
接下来,他说出了最让她觉得这里男人厚颜无耻的一句话,“你总有一天会愿意,而且会像我一样,连分开一天都会觉得痛苦不堪。”
她的头皮发麻,借口尿遁逃脱。。。。
春季的雨水绵绵,阴云密布,连着几天都难见到太阳。
他们进入了一座宽阔无比的原始森林,四处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茂密绿叶与粗壮枝叶纵横交错,几乎遮住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