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秋分和冬至越吵越激烈,衡玉终于懒洋洋甩开折扇,啪地一声脆响,没什麽威慑力地训斥道:“行了行了,小爷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麽糕点,也不嫌丢人。”
命秋分和冬至把糕点收起来,衡玉仰起头,望着车水马龙的这条长街。
他们这一行人沿着水路行了半个月,终于在两天前抵达金陵城。衡玉到来时闹出的动静很大,金陵城的不少官员都特意过来拜见她,衡玉只说自己是来游玩的,见了这些官员一面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在衡玉出神想着事情时,月霜温声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衡玉回神,摇了两下折扇:“去赌坊看看吧,我还没见识过金陵的赌坊。对了,冬至你现在赶紧去包条画舫,我们今晚就去见识见识秦淮河的大好风光。”
接下来一段时间,衡玉什麽正事也不做,日日出入赌坊,兴致起来就去斗鸡遛狗,偶尔会去秦淮河畔宿醉不归。
金陵城里最富贵的纨绔子弟,都未必能有她三分风采。
赌坊消息最为流通,秦淮河畔牛鬼蛇神都有。衡玉倚在画舫栏杆边上,望着这潋滟多姿的秦淮河,缓缓倾倒酒杯,将杯中的美酒倾洒而下,让它们滚入这片河流里。
等到杯中的美酒撒完,衡玉手松开,这樽金杯也落入河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极了在为金陵一些官员敲响的丧钟声。
她在金陵一待就是一个月,该摸清的,该查探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明日我们出发去嘉兴吧。”衡玉转身,对冬至说。
冬至行礼退下,将衡玉的意思转达给队伍的其他人。
时间一晃而过,天气最酷热的时候,衡玉抵达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