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房门已在眼前,战士箭步上前:“到了,医生你请进。”
衡玉走进屋里,来到床前。她没耽搁时间,直接弯下腰检查小赵的身体情况。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小赵的烧终于渐渐退了下去。
战友用浸过温水的帕子给他擦脸,衡玉站在一侧,这才有閑心去打量小赵的容貌。越是打量,她的眉心越是拧紧。
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小赵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坚毅,又温和。
但是仔细一想,衡玉又确定她的确没见过小赵。
刚想出声询问小赵的名字,外面突然有人喊衡玉的名字,她被转移了注意力,出声应了下,与战友打了个招呼,转头走出了房间。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小赵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在那陌生的床帐上停顿片刻,思绪方才慢慢回笼。
对了,他发了高烧,班长他们怎麽摇晃他都叫不醒他。后来他就被放在马背上,从哨所送到山下,再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赵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大病过后的身体实在虚弱,连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都很难完成。
才刚起到一半,虚掩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战友站在门外激动地看着他:“小赵,你总算是醒了!”喊完这一声,战友又扒拉着门槛,朝门外高呼,“奚医生,小赵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