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露白直接住进衡玉和席清的家里,每天清晨都在校园里晨跑,慢慢地,她和周围的邻居们都认识了。她甚至接受了国营服装厂的邀请,为服装厂设计服饰。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奚露白就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衡玉的假期还剩几天,瞧着奚露白这边已经没什麽事了,她问席清:“我们要不要提前几天离开北平,我想转车去兰州基地看看郭先生。”
席清都由她:“好啊,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去祭拜过先生。”他每次坐车赶路,都没有机会路过兰州,现在难得有时间,是该去看看先生的。
几天后,风尘仆仆的两人下了火车,在兰州基地宿舍里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太阳还没有出来,衡玉和席清已经起床,出门去买橄榄枝。
“要买多少支?”席清问她。
“买九支。一年一支。”衡玉说。
自郭先生辞世后,华国一直在不断腾飞,每年都有非常多的大事发生。距他离开不过九年,整个国家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好。”席清抽出九支橄榄枝,将它们握在一起。他是知道郭弘义写给衡玉的那封信的,于是他特意把这束橄榄枝放在衡玉眼前晃了晃,“现在这算不算是一小捧了?”
衡玉笑容轻快:“算。”
两人握着这小捧橄榄枝,徒步走到郭弘义的墓前。
衡玉缓缓蹲下身来,将那捧鲜嫩欲滴的橄榄枝放到了郭弘义的墓碑前方。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贴在冰凉的碑面上。
突然,一群白鸽惊起,掠过浩浩苍穹。
衡玉听到动静,仰起头来。
席清跟着她一起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