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他被这句话绕晕了一下,不再在閑谈上浪费时间,转而问道,“大当家怎麽特意过来了?”
提到正事,衡玉正色:“我怀疑这两天,你二叔会想办法试探你爹的身体情况。我过来为你爹扎针,隐藏他真正的脉象。”
祁珞点头,领着衡玉走进里屋。
两日前,冀州牧就已经清醒,但他体内的余毒还没清理干净,现在每天顶多清醒一个时辰。衡玉这个点进去,他正在熟睡之中。
衡玉上前为冀州牧施针。
一刻钟后,她慢慢起针,再去为冀州牧切脉时,他的脉象已经混乱不堪,似是风中残烛般虚弱无力。
“接下来你和我不方便再见面了。”衡玉轻声道,同时将一封信递给祁珞,“背下名字,烧掉它,加冠礼上见机行事。”
等衡玉的身影消失在室内,祁珞迅速拆开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并不多。
只有四个名字,以及他们的具体职位。
西门守军将领,州牧府护卫军的中队长,负责采买事宜的厨房管事,还有……那位出卖他、倒戈到他二叔那边的幕僚。
一个用来控制定城,一个用来控制州牧府,一个用来在饮食上动手脚,最后一个……可以助他探知他二叔的种种布局。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四个人手便实现了面面俱到。
再加上他手上还留着的一些底牌……
原来悄无声息间,危及到看似没有出路的处境就被扭转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