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猜到了她的心思,道:“就是你刚刚不在的时候,我整理你的遗物偶尔发现的。”

孟砚青:“哦。”

可能她自作多情了。

陆绪章望着一旁的松针,那松针尖端已经发黄了,在秋风中轻轻晃悠着。

他低声道:“一些具体的事,我整理下思路,回头和你说,嫁妆,存折,还有亭笈的教育问题,我都会和你交待。”

孟砚青道:“这些事情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我需要拿到那些嫁妆,另外就是现在急需一笔钱。”

陆绪章:“好。”

孟砚青:“大概四千块钱就够了,你就把那个存折的钱取出来给我吧。”

陆绪章点头:“可以,那现在怎麽办?你不愿意回家,那你住在哪儿?我把你安顿在哪儿?”

孟砚青看过去,她自然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我现在住在首都饭店,住得还比较习惯,你暂时不需要帮我安置。”

陆绪章蹙眉:“首都饭店?你住在那里?”

孟砚青知道他误会了。

虽然陆绪章比起儿子来不会那麽不食人间烟火,但显然他对自己有一个固定的印象,以至于他下意识认为自己在那里是当客人一样住着,舒舒服服的。

从他对自己的认识来说,是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去当服务员的——要知道,她以前吃苹果都要别人削好皮儿。

孟砚青含糊地放纵了他这个误会:“对,所以也还好,你不用担心我。”

陆绪章:“那我现在带着你去取钱,等拿到钱之后,我送你过去首都饭店,然后我们细聊。”

他这安排密不透风,但这显然不行。

孟砚青很明白,如果让陆绪章知道自己住在八人宿舍里,他这冷静就端不住了,可能直接把自己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