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呸了声,浑不在意地笑着说:“对,练家子,知道怕了?你小子以为傍上了陈晓阳的大腿,就可以胡作为非了?我可告诉你,我和陈晓阳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找他麻烦,他也别碍我事!你愿意当他走狗,你去当,少在我跟前碍眼!”
那胡正道却咬着牙,阴声道:“你小子就是欠教训!”
说完,他犹如疯牛一般沖向陆亭笈。
他沖过去的时候,孟砚青便觉仿佛有白光微闪,她陡然意识到,这是刀子!
她的心顿时揪起,连忙喊道:“小心刀!”
她这麽喊时,胡正道已经到了陆亭笈跟前,闪着寒光的尖锐小刀直沖陆亭笈面门。
孟砚青后背发冷。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陆亭笈骤然擡起长腿,有力长腿扫过,踢中胡正道胸口。
这个时候,短兵相接,一寸长一寸强,他腿长,于是那小刀在擦滑过他的运动裤的瞬间,胡正道被踢中胸口,剧痛下脱力,刀子“咣当”一声跌落在青石板上。
那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开了刃的,磕在青石板上后,咣当咣当晃悠几下,才终于静默地躺在那里。
风吹过,槐叶婆娑,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茬架前说好了来素的,不带刀子,结果胡正道竟然玩阴的。
刀子不长眼,下手没轻重,万一出个事,那就一个进医院一个进派出所。
胡正道旁边几个属下脸色也都不好看了。
四九城的老炮有老炮的规矩,不打女人,不打小孩老人,说好了荤就是荤,说好了素就是素,坏了江湖规矩传出去那是丢人。
自己老大玩阴的,自己也没脸,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