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想了想,还真是。
“过了十八岁就没人写了。”她叹了一口气,“纯爱只在未成年之前嘛,不过现在应该也没多少人写,网络太发达啦。”
她很快又打起精神来,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才更要保管好这些信,等我以后老了,我隔三差五就拿出来晒晒太阳。”
冯成则短促地笑了声,对月饼盒子也不再感兴趣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她,他也不认识。
…
这是很寻常的晚上。
夫妻二人坐在书桌前窃窃私语,冯成则看了她目前保留下来的班级照。她要求他在三秒内就能在乌泱泱的一群人中精準无误地找到她,如果不能,就要充值五千,依次递增。
“你们按摩店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他擡手,指腹点在扎着马尾的穿校服的女生身上。
季清羽有些后悔:“三秒太长了,现在改为两秒。”
冯成则揉了揉眉心,“……”
大学跟高中都还好,初中也没那麽难,到小学甚至幼儿园时,他只能失守,损失不算小。闹到十一点多,以躺在床上的沅宝翻身哼唧了两声结束了这场幼稚的游戏,但冯成则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比跟邵钦还有陈修仁喝茶有意思得多,五年后的他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留给家庭,是正常的、合理的、必须的。
他昨晚没睡,很多个小时没合眼了,哪怕是精力再充沛旺盛的人,此刻也难掩疲倦。
季清羽侧身躺在床上,等着他没有再翻身时,悄悄挪到床边,低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都没花十分钟。她就这样等到了十二点多,又悄悄地起来,躺在了他的边上,他早已熟睡,还是习惯性地伸手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