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的床上,躺着一大一小,小的穿着连体睡衣,只在肚子上搭了块小方巾,随着呼吸起伏,大的穿着印小熊的睡裙,应该是她在还没有结婚之前留在家中的。
顿时间,冯成则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习惯性地要去给女儿盖被子。
季清羽擡起手,轻轻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制止道:“她不冷。”
——差点吵醒孩子睡觉的男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冯成则反手捉住她,不让她缩回去,摘了眼镜后,有些情绪是怎麽也藏不住了,低声道:“她不冷,我冷。”
一番拉扯后,她被挠痒痒,差点要笑出声,他弯下腰,手撑着床垫,吻了上去,没有撬开她的牙齿,他稍稍推开,唇却还是贴着,“再把她吵醒,算你的算我的?”
这话惹得她又擂了他一拳,“当然算你的!”
嘴上喊着很冷的男人,手穿过她的腿弯,托着她,以公主抱的方式带她下床。
季清羽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急声道:“干什麽!”
“能干什麽?”他瞥她一眼反问。他又没疯,这里是她的家,她的父母在,床上还躺着个孩子,能干什麽?
但在季清羽心里,住院时都要再三胡来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他现在还能正经地说这话,好似迫不及待的人是她,可等会儿真的擦枪走火,他又是另一副嘴脸跟说辞了。
所以她索性不吭声,以免阴险狡诈的男人找到言语漏洞,把“把持不住”的锅漂亮地甩在她身上。
冯成则见她紧紧抿着唇,闷笑了声:“陪我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