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菲菲大笑:“豪门水深,事也真多啊。”

“不说这个了,倒胃口。”季清羽笑,“因为姓季的棉花现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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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冯成则这几天每天下班后都会来,但算上住院到现在,他也只见过冯昱两面。一面是在当天晚上,他们又一次针锋相对,第二面则是在昨天,冯昱的那点伤不重,伤口已经痊愈,连纱布都已经取了下来,随时都可以準备出院。

那场人为造成的事故没有对外声张,可也有不少人知道冯昱受伤住院,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也会吸引部分人的关注。

即便他来了,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通常都会在他那间病房处理工作上的事。父母会错峰过来,也算是风平浪静。

窗外夜色降临,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干脆关了电脑,起身过去开门,喊道:“妈。”

郑明月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摞在茶几桌上的文件。两个孩子都是她生的,但她更心疼大儿子,他是老大,资质更好,小小年纪就被寄予厚望,学生时代要当最优秀的学生,接手公司以后更是如陀螺般一刻不得放松,那个担子多沉啊,可是这麽多年,没听他喊过苦,也没喊过累,有记忆懂事以来,连哭都没有过。

唯一一次倾诉心事,低着头,恳求着让他们接受他的私心。

他说,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

他说,他这辈子没有求过他们什麽,也从未给家里添过麻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只想跟他喜欢的人顺利地在一起。

“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