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真的要做什麽,只是想逼停那辆车,警告那女人以后有事沖他来,别鬼鬼祟祟使那些手段。
可他怎麽都没有想到车里的人是冯昱,还有冯成则!
现在他整个人后背发凉,冒着冷汗。
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被拖着进来,还未开口,爷爷的手杖就狠狠地抽了他一下,骨头都好似被敲碎了一般,疼得他痉挛。
洛老喘着粗气,将手杖扔给助手,其意味不言而喻。
不管怎麽逼问,洛崇咬紧了牙关,还是那句话,“是不小心,是意外,我没看清,不知道那是冯总的车。”
洛老都气笑了,“没看出来,家里居然有个瞎子,你爸妈瞒得不错。”
他叫来律师,重新更改了财産分配。他这几年来靠着这一手,把孩子们当猴在逗,这个令他开心了,就动动笔,多分点钱,那个惹他不快了,在原本的基础上剥一剥。
孙子脑子不清醒,多半是当爹的没教好。
连教儿子都不会的蠢货,也没必要给什麽东西,给了也是扔水里。
洛宅里,有人笑,有人骂,有人哭。洛崇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离开景城,并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重回景城,仅剩不多的时间,让他忍着痛意,给洛萱发了长长的消息,对好口供,这件事咬死了也是他一个人做的,跟她没有关系。
当天深夜,载着几乎都半死不活的洛崇的车在路上被迫停下。
陈修仁降下车窗,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表,叹气道:“洛老真不讲究,垃圾也要往国外扔,让人看不过眼,恰好我最近在做环保,还是交给我来。”
这手表不错,只是不知道成则怎麽舍得割爱给了他。
思及此,他给冯成则回複消息时,多打了几个字宽慰:【拦住了,我做事你放心,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劳累[微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