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犹豫的是,是否要向未婚夫坦白过去。
一阵沉默后。
“姐,这次你听我的吧。”洛崇叹了一口气,“这事你别跟姐夫说,我也是男人,你要坦白五年前的事,那你怎麽跟姐夫解释昱哥的事?是,那都已经过去了,可要是姐夫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怎麽办?这婚你还要不要结?”
这不是大度或者不大度的问题。
因为陈知洲眼中的女朋友,简单,单纯,感情方面白纸一张,他肯定爱她,但突然又告诉他,原来这张白纸上有过浓重的色彩,他如果不介意那当然万事大吉,他介意呢?
“但你要答应我,”洛萱擡起头,郑重其事地看向弟弟,“不管发生什麽事,都绝对不可以把冯家的事对外宣扬,把它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要再提起,知道吗?”
她很少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洛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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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这种活动,只能找同道中人,季清羽挽着冯成则的手逛了半个多小时,彻底失去了兴致。她不管换哪双鞋子,走到他面前问他,他永远都只有一个回答,可以。
她想,冯成则上辈子可能是複读机。
大约是等她换鞋子换衣服有些枯燥,他干脆坐在店里的沙发卡座上,旁边还有两位男士。
他跟另外二位唯一的不同在于,他们在打游戏,他趁着碎片时间,见缝插针地处理公务。
她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他旁边那个打游戏打到颈椎有些难受,转动脖子的男士瞧见了,处于同性相帮的态度,用手肘撞了撞他,以示提醒:bro,你老婆来了,还想活着的话赶紧擡头,对她吹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