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毛菲菲跟她说过,人在极致欢愉时,是会不由自主地哭出声的。
她不相信,哪有那麽夸张。
现在她信了,意识上她根本就不想哭,可当他低头,吻去她眼角边的泪水时,她意识到,她又一次流泪了。
这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她哭,他还胆大包天地低笑出声。
“原来不是因为这个。”在抱她去浴室时,他突然喟叹一声,说了这麽一句话,似是自言自语。
这个……是哪个?她想问,但她没了力气,决定明天再好好审问,前提是她得记得。
…
季清羽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冯成则起身,摁亮手机屏幕,简单地将垃圾桶的袋口收紧,里面没多少垃圾,都是撕开的包装袋,以及两只被纸巾包着的用过的套。
已经很晚了,但他没什麽睡意,相反,身躯跟神经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不想打扰她休息,便走出主卧来了书房。
今天拍卖会的下半场的一些情况,陈修仁在两个小时以前已经转述给他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麽多双眼睛盯着,阿昱又没得失心疯,自然一切太平。他略一思忖,回複了陈修仁的消息:【辛苦了。】
跟冯家还有邵家不同,陈家起家并不太光明。
放眼望去,整个景城就没有哪家的消息会比陈家来得更快,更準确,所以他跟邵钦在很多明面上不太方便去做的事情,都会拜托陈修仁帮忙。
陈修仁回了个问号过来:【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