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生理上构造不同也就意味着,他比她更渴望,更难受,也更难平静。
她还能继续睡下半场,他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的闷燥,掀开薄被下床。走出主卧后,他来到厨房,开了冰箱,从里拿出瓶水,拧开瓶盖,仰头,喉结滚动,喝了小半瓶后,他靠着岛台,目光沉沉。
…
再次回到主卧的冯成则也想通了一些事。
如果季清羽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女朋友的话,或许他还有抵抗身体习惯的理由跟立场。毕竟只是情侣关系,处得尴尬又没有感情,是可以随时叫停结束的,可偏偏他们是夫妻关系。
他对给别人当名义上的丈夫这种事没有兴趣。
重新回到床上,他闭目沉思,季清羽睡觉的确不太老实,她的薄毯都被她踢到床下,他没有帮她捡起,而是将自己的薄被分给她大半,盖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至少当季清羽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窝在冯成则的被子里时,她的情绪比昨天要镇定许多。冯成则也是,两人盖着同一床薄被,靠得也很近,只要谁主动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其实以他们现在的年龄心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出口,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比如,谁都没有提分床睡。
又比如……
季清羽起床洗漱时,感觉脑子都被嘴里的电动牙刷头带着在振动。她跟冯成则是要当真夫妻的。这是他们谁都没说,却又达成的共识,否则,在前天晚上他们就会分床。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