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襁褓玉人,应该是有两个,一个喜笑,一个忿怒。更确切地说,原本是一个,一裂为二,看裂痕,八成是天然裂开,还能严丝合缝地再合而为一。
他在石头里看到的人形,就是养另外那半爿石头的人。他在无意中、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人“共石”,也迈上了李二钻的老路。
所以,片刻前的异样,一定与此有关,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还好,只要他不睡觉,应该就没问题。
陈琮半撑着地面坐起来:“你们去找芥子吧,我在这歇会。要是身体撑得住,我再去找你们。”
神棍担心:“你这……行吗?”
陈琮说:“你们就当我是……大灯呗。”
他其实是想说,大灯在上头守着,他就在这守着,也算沿路都安排下自己人了,可惜话说多了没气力,只能撇下没头没尾的一句,由得他们意会。
花猴也为难,他此行的职责就是紧跟神棍,神棍在哪他在哪:两人要是守着陈琮,肖芥子那头就难测了。但把一个伤号撇下,他又不放心……
陈琮看出来了:“你们来这,是干什么来的?我只是歇着,不用人陪。”
一句话提醒了花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拖过来、交到陈琮手上。
陈琮笑了笑,示意两人放心,他歇会就好,这山肠里安安静静的,他一个人在这,往好了说都是在疗养了。
真正不可测的是更深处。
他目送着花猴和神棍往里走,神棍没走几步,又小跑着回来,气都喘不匀,珍而重之地把自己的弹弓交到他手里。
“小琮琮,这个你也拿着,关键时刻好使。”
陈琮没推辞,一是,没那个气力去客套;二是,他看出来了,神棍拿着这弹弓,好像也没什么用。
神棍和花猴忙着查看陈琮伤势的时候,肖芥子本来也想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