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热闹的大街啊。
颜老头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了过去,茶壶连壶带水,砸在那男人面门,砸了个稀碎,碎瓷片混着茶叶茶水,落了男人满身满地,他脸上带血带水,看着更显狰狞了。
女人连滚带爬,爬去了颜老头背后,抓着他丝夹棉的家居裤脚瑟瑟发抖。
颜老头呵呵笑了一声,说:“你别怕,到后头去,他进不来的。”
话音未落,忽然觉得小腿肚子后轻轻一刺,旋即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一注而入,他心下一惊——说真的,百十年没惊过了——蹬地往后一踹。
那女人被踹开一米多远,嘴里还在骇叫,似是惊恐之至,脸上却有笑意一掠而过,不易察觉地将掌心的注射器掩进袖口。
颜老头踹人的脚还没落地,已经没知觉了,他立刻反应过来,这针剂如果不是剧毒,也一定是强效麻,总之,是冲他来的。
他听到女人嘬了记呼哨。
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像得了什么指令,怪叫着拎刀直扑上来。
陈琮冲进“无欲有求”的后院。
隔着还有段距离,他已经看到有人躺倒在地,身侧蹲了个人,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
陈琮心头一凉,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完了”。
他直冲进去,球棍冲着举刀的那人抡砸过去,这一砸力道不小,那人直接被砸翻开去。
触目所见,让陈琮眼前发黑。
颜老头躺在地上,双手双腿一直在抽,像乡下杀鸡时,刚被抹了脖子、犹在垂死挣扎的鸡。
他的头几乎已经掉了,只边缘处连了点皮,眼睛圆睁着,嘴唇还在微微颤动。
脖颈以下,漫开一大滩血,还在往外漫。
边上,有个女人一脸的血泪,像是已经吓傻了,瘫坐着一动不动。
特么的,这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