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她从前做梦都想听的。
可为何,她心下并无半分雀跃,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是了,他这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
“凭什么你不喜欢我时,就能冷淡对我。等你喜欢了,我就得欢欣雀跃的迎上去?你这压根不是喜欢,你这不过是……”
明婳拧着黛眉,思忖片刻,才寻到一个合适的词:“占有。”
“你这根本不是喜欢,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
裴琏眸色微沉,他不否认他对她的占有欲,但喜欢不就是占有吗。
不等他再开口,马车停下,门外传来久违的太监总管刘进忠的声音:“禀太子殿下,陛下请您紫宸宫一叙。”
这话一出,马车里的俩人都有些诧异。
在外奔波大半年,的确是该拜见皇帝皇后,但按常理,都是先回东宫梳洗换衣一番,再去拜见尊长。
像是这样才进宫,便直接被叫去觐见的情况,实在是少见。
裴琏稍作沉吟,提高声线:“孤知道了。”
偏过脸,看向车内的明婳:“你先回东宫,孤晚些回来再与你说。”
明婳皱眉,心底纳闷,他回来再与她说什么?继续争论和离之事,试图用他那套道理说服她?
他到底何时才能明白,感情这回事最是讲不通道理的。
不过这会儿他要去面圣,她也懒得与他争辩,只低低嗯了声。
裴琏又沉沉看了她一眼,这才掀帘下了车。
他一走,明婳只觉车厢里的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