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旖旎風光,雪白绯紅,連綿起伏。
兀立的喉结滚了两下,裴琏俯身,再次覆了上去。
一夜鱼龙舞。
直至东方既白,鸡鸣报晓,方才云消雨散。
明婳好似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还是那座山庙和那只狐狸。
她老远见着他,拔腿就要跑。
他手指一勾,她便被他的法术勾了回来。
她很不服:“这回我没进你的庙,你还抓我作甚?”
狐狸说:“我病了。”
她骂骂咧咧:“你病了就吃药啊。”
狐狸说:“是,正等你来。”
明婳:“……?”
话落,她被他变成了个药臼。
狐狸开始咚咚捣药,明婳神魂俱荡,怒骂他八百遍,臭狐狸、坏狐狸、不讲武德。
狐狸笑了:“哪来的傻子,竟要和妖精讲道理。”
明婳气得哇哇大叫:“你你你!”
她在梦里骂坏狐狸,等到醒来,浑身酸疼得好似被药杵狠狠捣过一般,她又恨恨骂起坏男人。
再掀起幔帐一看,外头天光大明。
明婳惊愕唤着婢子:“来人。”
天玑入内,隔着那扇花团锦簇的屏风问:“夫人可是要起了?”
明婳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天玑道:“刚过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