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娓竹筒倒豆子,明婳却纳闷地蹙起眉。
太子脑子里真的没有风月美色这回事吗?
明明前两日,他都这样那样对她了……
瞧着,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吧?
“……婳婳,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啊?在听在听。”
明婳面色一凛,乖乖直起腰杆。
明娓:“……”
得嘞,又白说。
有时她觉得,或许双生子的性格容易走两个极端。
妹妹养的天真无邪,对外界大都抱着最纯粹的善意,遇事总爱先反省自身过错。
而她呢,对外界大都抱着审视的敌意,遇事冲动自负,极少自省。
用爹娘的话来说,一个傻子,一个犟种。
或许因着有这样两个妹妹,倒将兄长谢明霁磨出个包容耐心、稳重低调的脾气。
“你若闲来无事,就和从前在家里一样,看看话本作作画,听说宫里教坊司的女乐不错,你也可请她们过来给你跳跳舞唱唱曲儿,这世间快活的事那么多,何必将喜怒哀乐全系于一个男人。”
明娓说着,忽又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明婳好奇:“这是什么?”
“阿娘给你调的避子丸,原本你出嫁时就该给你,但大婚那日太多事,一下给忘了。回门那次,你和太子没成,我又给忘了……”
明娓惭愧挠了挠鼻尖:“好在这回想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他们俩这么快就成了。
“阿娘说了,你年岁还小,怀胎凶险,她无法在你身边陪着,便特地给你配了这药。里头共有三十颗,吃一颗可管一月不孕。她叫你视情况用,起码得满了十七再有孕,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