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小腹的手掌躁了躁,哑笑磨得耳痒:“是,不会诓你。”
说罢将我提起来,稳妥地放在半张龙椅上。却不认真,该拿笔的手绊着我的腰。
“你就是在诓人。”我小声道。这人一时半刻,绝没有去忙公事的意思。
又是一阵轻笑,靠近的眼眸靡色迷人,“了儿不排斥我,是不是?”
他,叫了我什么?我不吭声。
司徒鄞拉过我的手,在手心轻轻吻下去。
我眼睫一颤。
“还疼么?”
反应很久,恍悟他问的是和冠剑有关的那一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脸上明明没有多余的感情,那双深澈的眼,却令人微微发疼。
我慌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钟了啊钟了,千万别受这个人的蛊惑。
“罢了,我批折子,免得……”司徒鄞突然伸手挡唇,一阵咳嗽。
我急忙转头,“怎么咳起来了?”
“茶。”
递去的茶已微凉,司徒鄞浑不在意地饮下半盏,又碎嗽两声,而后止了。我把热茶续上,再端过去,这次他微抿一口,道是无碍。
之前灯色晃眼,一直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比平日更白。更漏已过亥时,我终是不忍:“去休息吧,国事不休,明日再看也不迟。”
司徒鄞拉我坐下,侧头靠过来:“我去休息,了儿陪我么?”
我真急了:“身体是大事,尤其是圣上龙体,怎么能儿戏!”
“朕无事。”淡淡说罢,笔杆在司徒鄞指间漂亮地打个转。
轻描淡写中,尽是王者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