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云和陶家那点子事,过了这么久,大家早也忘的差不多了,但等国丧后,她与周羡青成亲,她孤身一人,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她并不在意自己,只是忧虑周家,她这副残躯,周家没嫌弃,已是幸事,不想让周家承受闲言碎语。
“你放心,届时我让你从燕王府出阁,我看谁敢说闲话。”闻姝笑着,“在王府出阁,由我亲自送嫁,难不成还比不上陶家?”
绮云鼻尖发酸,眼角泛起了水光,“姝儿,谢谢你,我何其有幸遇到你。”
闻姝:“咱们是姐妹呀,你就别愁了,你什么情况,周公子都知道,不会介意,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一块,就别操心这些外物。”
陶家当初但凡肯帮绮云一把,绮云也不会险些没了命,现下知道后悔了,没有这么好的事。
从善兰堂出来,闻姝就让月露去警告陶家一番,也别说她仗势欺人,有些人被欺负了也得受着,她永远也忘记不了绮云命悬一线时陶家人的冷漠。
走了一日,闻姝都累了,吃过晚膳,便回了房,萧稷也回了客房,沈翊稍晚点才回来,他回来时,闻姝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昏昏欲睡,踏雪窝在床角,蜷缩成一团,睡的轻轻打鼾。
“眼皮子都要合上了,还看什么书。”沈翊抽走了她手里的书。
闻姝打了个哈欠,略坐直了点,“你回来了。”
“累了就早点睡,等我做什么。”沈翊把书搁下。
“你用过晚饭了没?”闻姝眼角溢出一抹泪水,困的。
沈翊背对着她宽衣,“在办差房吃过了,今日去了哪?”
闻姝掰着手指头数了几个地方,看着沈翊宽阔的后背问:“你之前折断了闻琅的手臂啊?”
才解开外衣的沈翊手上动作一顿,扭身回头看了眼闻姝,“他向你告状了?”
闻姝侧倚在雕花床架子上笑,“谁敢告太子殿下的状啊,无意中说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