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漂亮的眼眸似流不尽的泉眼,沈翊用指腹拭泪,手心都变得湿漉漉,“乖,不哭了,四哥的心都被你哭化了。”
闻姝抽噎着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泪眼朦胧地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沈翊摇头,伸手抚着她削瘦的下巴,眉目中满是心疼,“没受伤,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让你担心了。”
闻姝捂住他的手指,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笑着说:“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要守寡了呢。”
沈翊用额头碰了碰她的眉心,“我哪里舍得让你守寡,我舍不得。”
闻姝抿了抿唇,也不动,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双手交叠,互相传递着温暖。
分别数月,犹如新生,彼此都急需对方的存在。
余重在外边看着,撇开了视线,世间缘分真是阴差阳错,这两人怎么就情深似海了呢?
这下王爷可要头疼了。
过了好一会,沈翊平复下心绪,才问:“你怎么来的?摄政王为何会答应你来见我。”
说到这个,闻姝面上都有些茫然,“四哥,我娘亲留给我的信里说我的生父是楚兴帝,可摄政王说他才是我的生父。”
“什么?!”沈翊倏地站了起来,牵动了后背的伤,疼的拧紧了眉心。
“你怎么了?”闻姝没错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
沈翊:“没事,你给我的玉佩被摄政王拿去,你瞧见了吗?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他的女儿?”
闻姝点头,“看见了,楚国皇室的玉佩都大差不差,很容易弄混,但有一个办法能验证,便是将玉佩置于灯下,烛火透过玉佩,会在白纸上显现出玉佩拥有者的名字,那玉佩透出的字是“稷”。”
萧稷,摄政王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