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说!”承恩公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管家跪倒在地,哭道:“公爷,镰州传来消息,六爷没了!”
魏宗在魏家行六。
“咣当——”瑞王还没来得及喝,手里的茶盏就落了地,瓷盏粉身碎骨,香醇的茶水浸润了地上铺着的红色织锦地衣,使得地衣颜色更深,像是一滩血。
“你在说什么胡话?”承恩公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象牙笔筒都震得移了位。
管家连连磕头,“老奴哪敢撒谎啊,镰州方才传来的消息,六爷回京的路上,被镰州的难民劫了道,把六爷给杀害了!”
“怎么可能?”瑞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不是说了要多派人保护六爷吗?”
他们就是怕燕王再暗中下手,所以格外嘱咐了魏宗,回京的时候带足人手。
管家说:“传来的消息说难民有数千人,六爷护卫才百余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这么多人?”瑞王面色大骇,这几千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魏宗。
承恩公头脑发胀,强撑着书案,“到底是谁暴露了六爷的行踪?那些难民可有抓到?”
管家连连摇头,哆哆嗦嗦地回复:“老奴也不知,听说……听说等官府的人赶到时,流民早就散了,六爷、六爷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嘭——”承恩公到底没有撑住,摔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呆滞,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他最小的儿子,死了!
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