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也没什么胃口,吃得较为清淡。
“再喝半碗银耳羹,吃这么点,踏雪都比你吃得多。”沈翊不满地给闻姝又盛了半碗汤羹。
闻姝的眉头从昨日起就一直没舒展开,捏着瓷匙,“许是天热,没什么胃口。”
沈翊笑看了她一眼,“若非咱们没圆房,我都要以为你是有喜了,我听说妇人有喜就会食欲不振。”
“四哥,你惯会说胡话!”闻姝嗔了他一眼,埋怨道:“我正担心着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对付魏家,多的是人想魏家死。”沈翊就想见着闻姝每日开开心心的,他便万事不愁。
闻姝抿了一口甜滋滋的银耳羹说,“你没听说过先出头的椽子先烂,你是众矢之的。”
“昨日晚间,魏太后派了太医为徐音尘治伤,还赏了药。”沈翊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小块烧饼逗弄桌下的踏雪,这种香喷喷的烧饼,踏雪也爱吃,伸着爪子扒拉,可每次爪子即将碰到的时候,沈翊就做坏伸回手,气得踏雪可怜兮兮地叫唤,“喵呜~”
闻姝见沈翊还有心思逗猫,真想说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太后目的为何?”
“徐音尘上午被撞的,晚上太后才赏赐,说明她和皇上达成了某种交易,允诺魏家不再动徐音尘。”沈翊把烧饼扔给踏雪,用帕子擦净了手。
闻姝咀嚼着嘴里甜软的红枣肉,思忖道:“难道皇上要保下魏宗?皇上怎可能会因为徐大人的性命而束手束脚。”
死八百个徐音尘,顺安帝怕是也不会在意。
沈翊挑了下眉头,“聪明,徐音尘不过是顺带,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让皇上妥协了。”
“王爷,王妃,”凌盛走了进来,拿过一张小纸条,“宫里递出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