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而又轻地托起它,将自己送上去。
感觉就像是在亲吻冰块!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肯服输地张开嘴,试着将它含入自己的嘴里。以前他们欢好的时候,梁杉柏虽然经常用自己的嘴服务他,但却从来不曾要求他用嘴来服侍自己。其实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恋人为自己口交的,他也很清楚梁杉柏希望有一天他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但他知道他在性事方面的青涩和节制,他不忍心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他忍耐着,从来不曾提过那样的要求……
他舔吮着那东西,努力学着记忆中恋人曾经做过的样子,卖力地用舌尖爱抚顶端的小孔,用口腔温热和套弄柱身,然而那东西依旧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抚弄。他一直坚持了很久很久,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窗户不知怎么被吹开了一条缝,冷风灌进来,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由里到外的寒冷。
他失魂落魄地吐出那东西,用纸巾为他仔细擦干净了,然后替他重新理好衣衫。
「阿柏。」他轻声说着,替恋人抚平衬衫的褶皱,「你过去一直以为我不喜欢跟你做爱,所以才会一直拒绝你吧,其实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他喜欢恋人用指尖抚摸他的身体,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挑逗,喜欢他用自己的宝贝插得他在天堂地狱来回,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个时候他总是觉得很幸福!
不,是太幸福!
正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他下意识地害怕那种事!他不知怎么一直相信一种说法,一个人一生的幸福总量是注定的,这里用完了,那里就没了,所以他想尽可能地节约用他们的幸福,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细水长流。
但是现在呢?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水光阻挡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