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梁杉柏被上官烈压着,摔得挺疼,呲牙咧嘴地将他轻轻翻到地面上,然后自己揉着背爬起身来。
上官烈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楚似乎已经过去了,但他现在浑身无力。祝映台伸手摸了一下:「气很弱。」他说。上官烈的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过了很久才有力气慢慢地坐起来。
三个人劫后余生地坐在泥地上,在他们面前的是那座无名庙宇的大殿,大殿的门紧紧关闭,四周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种压抑的诡异。
「我能追到的陆隐的气息到这里为止。」过了一会儿,上官烈这么说着站起身来,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梁杉柏赶紧伸手扶他。
「你有没有事?」
上官烈没有回答梁杉柏的询问,他拂开梁杉柏的手,自己站定,捻着他的佛珠,试着重新结一个印。
「得了,别逞强了!」梁杉柏皱眉,伸手只轻轻推了一下,上官烈便几乎要趔趄栽倒在地,还好这次祝映台扶住了他。
「你!」
「恢复过来再展现你的神武也行啊,何必这样。」梁杉柏无奈地摇摇头,单手一晃,中指与食指之间便夹了一堆道符,「五行常巡,清浊自回,开!」他手腕一抖,手中的八张道符便根据八卦的方位直直飞了出去,符纸飞到几公尺开外的某个地方后自己停了下来,竖直地飘浮在离地面一人高的位置,仿佛贴上了看不见的透明墙。
梁杉柏兜了一圈,有些疑惑:「庭院里好像没有古怪。」
祝映台看向关闭的殿门:「那就是里面,进去看看。」
「小心。」
「嗯。」
祝映台伸手一挥,罗睺便在他手上闪耀起赤红色的光芒,剑身也由桃木的样子变作了金属的质地并且慢慢变得越加通透,像是珊瑚打造而成,这说明祝映台正在呼唤出罗睺原本具有的巨大威力,所以连带剑形也产生了变化。他走上前,伸出手贴在殿门前几寸,感觉了一阵后,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了下去。
殿门发出「嘎吱」一声,猛然向后弹开,门打开的同时,一阵疾风卷带着一股香气便涌向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