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元洮气得身体发颤,「我们从来没有……我们……我们……」他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怎么?」陆隐上前一步,「要不要跟我玩玩?我功夫很好的,反正你那个什么昭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他该不是不要你了吧!」
元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满眼都是压也压不住的怒火,拳头握得死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用你管!你算是……算是……算是个什么东西!」
陆隐气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一向温文有礼的元洮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说,「我以后也不会管你的事了,因为我要走了,拜拜了你!」他说着,用力挥挥手,朝桃林外走去。
「陆隐!」元洮在后面叫。
他停下脚步,傲慢地侧过脸去:「干嘛?元先生是想通了,想和我上床了吗?」
「你……」元洮羞愤地骂道,「你滚吧!」
「是是是,不相干的不是东西的我这就滚了,你就在这里等你那个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什么昭吧!」陆隐气愤的甩下元洮而去,再不去听身后那人后来焦急的喊声。
第十七章
「魂魄未死,但困在他处不得归还。」随因直起腰来说道,眼神落到一旁被法术保护着也同时隔离着,静静放置在桌上的卷轴上,即便是他,也无法确认这卷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风尘仆仆赶来的随因今日穿着一袭月牙白的绸衫,长发用发带系了绑在前胸,看起来柔媚而儒雅,像一轮春夜的满月。
「我现在暂时用守舍之法画阵,点安魂香掩盖死气,长明灯保他躯体不死,也不被其他精魅所占,但最迟后日子时,如果魂魄尚未归位,这具躯壳便会死去,黑白无常也会来捉拿亡魂,到时,这个人也就算是真正死了。」
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
随因伸手轻拍立在床边一脸懊恼的朱羽君的肩膀:「你叫小朱是吧,这件事本与你无关,是他命里劫数,你无须过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