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杉柏将酒碗重重放在桌上:「我不会忘的,绝对不会!」他直直地盯着祝映台,眼神炽热无比,那是一种仿佛要将人烙入灵魂深处的坚持,被那种眼神望着,祝映台几乎有种自己会被淹没吞吃掉的错觉,他坚持了一阵,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干了第三碗酒。

梁杉柏又要倒酒,祝映台赶紧伸手遮住酒碗:「不能再喝了,喝太多会误事的。」

祝映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脑子虽然还清醒,但是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却似乎在渐渐失去,就连说话都很辛苦。

怎么回事,按理,他的酒量虽不算上佳,应当也没有那么差,何况有哪种酒会让人四肢麻痹,无力动弹?

「误事?」梁杉柏停下手,笑着道,「能误什么事,过年过节的,商会都放假了,哪里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

祝映台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圆过来说:「总之,喝多了……不好,我……我有点困了,先睡了,你回去吧。」

他说着,想要撑着桌子站起来,但是只稍稍动了一下便又马上跌了回去,不是错觉,他的四肢身体真的都僵住了。

「阿柏……」祝映台疑惑地叫着,转动着唯一似乎可以正常使用的脑子,很快明白过来,「你的酒……酒……」祝映台扶住脑袋,那个结论呼之欲出,可他却死活也说不出来,他连舌头都像是被人涂了胶水,僵硬至极。

「我的酒下了药。」

那头,梁杉柏却已经干脆地回答,火光映照出他的脸孔,原本阳光开朗的脸上阴晴不定,如果祝映台看见了,一定会被那表情吓到,可惜他此时光要支撑自己坐着都很累,根本没精力分神去看梁杉柏。

「下……药……」祝映台茫然地重复着,就连说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