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卜卦?」梁杉柏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不起,我是不是碍你事了?」
巫缄看了一眼地上已然变乱了的蓍草草茎,伸出脚,将那堆草茎完全踢乱了,甚至干脆用脚底板将那已成的五爻也抹了去。
「你这是……」
「已经没用了。」巫缄说,看到梁杉柏面露惭色,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表现过激了,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闲着,所以随便。来玩玩,我们巫者一般不用这种方法卜筮。」
「吃的东西好了。」巫山也刚好回来,看到梁杉柏又是眉头一皱。
「我去烧热水。」梁杉柏也不傻,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几个人这样各干各的,弄到大半夜终于收拾停当,梁杉柏吃得肚皮溜圆,祝映台却只是喝了些汤吃了些蔬菜就停了下来,结果被梁杉柏往他那儿抹了一堆肉,逼着他吃。
「你刚刚失血太多,补补。」
「怎么,你们刚才遇到危险了?」巫缄问。
「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需要以血为引才能进去,所以映台就把自己弄伤了。」梁杉柏无奈地说。
「以血为引?」
「嗯。」梁杉柏现在吃饱喝足,便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包括他和祝映台关于两案的新推断、胡樵夫的证言、他们在无回谷的发现等统统说了一遍,而祝映台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当时那甬道里有两条岔路,其中一条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着,我们俩想了许多办法都进不去,另一条我们走进去没多久,就发现前方坍塌了,走不通,倒是侧面有一条道,似乎是后来有另外的人,从别的地方人为挖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