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烈当机立断,当下便差人入宫回禀了齐昭公,而宫里果然也如他所料,当夜便派了专人静静悄悄地将吕炅接了回去。
梁祝两人回到吕子烈府的时候已近亥正时分,此时吕炅早已回到了宫中,两人还尚且不知这消息。他们不好意思走正门,便从公子子烈府的后头翻墙进来,结果一落地就看到巫缄托着腮坐在院子里,还盘了个腿像是专程在等他们似的。
「终于回来啦,咦,你俩混到什么地方玩去了,怎么搞得湿答答的?」巫缄好奇地问。
梁祝两人此刻俱是浑身湿透,尤其是祝映台,不仅湿得只站了这么一会脚底下就积聚了一堆水,而且身上的深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里碎了一块,那里撕了一条,浑身脏兮兮,像在泥浆里滚过了一样。
「我们没有玩。」梁杉柏看祝映台脸有点红,赶紧解释道,「发现了点东西,你等我们换个衣服再跟你说。」
「哦,吃过饭没有,我给你们留了吃的。」巫缄说。
「还没呢,多谢啦。」梁祝两人正要往里走,冷不丁横刺里窜出一道白影,拦在两人之前,正是巫山。
「等等!」
「怎么了?」巫缄问。
「他们身上有邪气。」巫山说,「你们哪里沾来这么纯的邪气……」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又突然一紧,「怎么又会有一丝灵气掺杂其中,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说来话长了,你让我们换个衣服行吗,这么冷的天气,感冒了怎么办?」梁杉柏有些不高兴了,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他怕祝映台冻着了。
巫缄拉住巫山:「让人家歇歇再说。」
「带着这身邪气进去,吕子烈府的人估计都得大病一场,吕子烈原本就受了伤,到时候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
「有这么严重?」梁杉柏纳闷,祝映台也皱起了眉头。
「那简单,我替他们做场驱邪的仪式好了。」巫缄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