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老鼠的胸口。」众人一齐望去,只见老鼠心脏所在的胸腔部位,皮肤突然快速地拱起又落下,兜着圈子的不断伸缩变换,仿佛里头有个活物在动。
「蛊虫活动起来了,是……香味。」巫山说,一股浅淡的甘甜香气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了屋子里,随着那花香逐渐浓郁,灰老鼠开始疯狂地抽搐,一边抽搐一边却还是试着往那朵花的残骸前进,而他胸口的拱起已经明显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将那部分的皮肤血肉都揪起来了一般——这老鼠简直就是被那只「手」拖着走了过去。
当老鼠接近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小小的「噗」的一声,老鼠的胸口竟然双出了一道细小的血柱。
一开始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很快便发现从老鼠心室的部位居然探出了红黑间杂色的一截,那是那只肥大蛊虫的一部分,此刻它虽然不够肥大,但也已经不是先前干瘪萎缩的一只。
紧接着,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原本焦黑缩拢如同一个枯萎蒜头的花朵竟然快速舒展开花瓣,闪电般地,从那里头伸出了几只触手飞快地扑向蛊虫。
蛊虫慌忙逃跑,而它早就来不及了,那几只触手瞬间就穿透了老鼠的前胸,收回来的时候便带出了一颗热乎乎的小小心脏,连同那只蛊虫一起包拢到了叶子里,形成了一个花骨朵的造型。不多会花骨朵竟然褪去了焦黑,一点点恢复了鲜艳的颜色,血红色。
鲜红娇嫩的花骨朵正如梁杉柏所说,的确是非常漂亮的一种花,如果没看到前因的话。
梁杉柏嗅了嗅空中,饱食了鲜血后,连花香都变了,而这香味他很熟悉,「这味道和连斐、国桀死后身上留下的香气是一样的。」
祝映台道:「原来如此。」
「这是食蛊花!」巫缄用树枝拨弄了一下那朵花,娇艳的花朵此时显得毫无危险性,「不可思议。」
「食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