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呢?

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吕子烈大声道:「把所有棺材都打开!」

一具具的棺木被推开了盖子,露出了空荡荡的内里,十三具棺木里竟然一具尸体都见不着,最后只剩下连斐那具棺材。

吕子烈面色难看,自己伸手也来推那具棺盖,这次的棺盖一被推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飘了出来,再看棺内,所有人都「咦」了一声,跟着马上有人匆匆跑开吐去了。连斐的尸体看着倒还在,只是泡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汪血水之中,如今已然腐烂成一把白骨。等到完全打开棺材一看,在骸骨的耻骨上竟然还趴着一只成人指甲盖大小的红黑条纹尸虫,正惬意地安睡在红色的血水之中,个头养得肥大得很。

祝映台用罗喉剑尖飞快地挑起那只虫子。胖乎乎毛茸茸长着数条大腿的大虫似乎智商很低,反应特别慢,被祝映台挑到了跟前,才微微动了动脚。

「是盅虫。」祝映台皱着眉头说。

「连大人……连大人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相吴惨白着脸色,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落葬一个半月而已,怎么会腐化得只剩一具白骨,还养出了一只大虫子?

「因为是这只盅吗?」吕子烈问,「先生到底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中的盅?」

祝映台想了想,然后问梁杉柏:「你曾检查过连斐的尸首吧。当时他下体那个伤,就是你说是旧伤的那个,看起来有多久了?」

梁杉柏仔细思考着:「像是有好几个月了,伤是养好了,但疤痕还未淡去,所以不是陈年旧伤。」

「如果我说是今年年初受的伤,你觉得时间对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