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株花原来开得很好看啊,竟然变成这样了!」梁杉柏可惜地看着那团东西。

「花,什么花?」

「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样子上看应该是某种菊花吧,听说是连夫人家乡的特产。连大人为纾解连夫人思乡之情,今年三月特别让人种上的,听说连夫人房里也有。」

事隔那么多年才来的思乡之情?祝映台皱了皱眉,顺手收起了那朵花:「那块玉碎呢?」

祝映台又直起身来,走到窗户前看,外头是一丛丛的武竹,侧面可以看到桃儿房间的窗户,再远处是一方湖泊,听说连夫人就是在那里死的。祝映台单手一撑,就要从窗户里跳出去,结果冷不丁腰上一紧,吓了一大跳,差点松脱手摔下来。

「唉小心!」梁杉柏说,用力抱住祝映台停留在空中的身子,「这儿不能跳。」

「不……不能跳?」祝映台落回地面,一颗心「怦怦」乱跳。

梁杉柏很自然地松手撑在窗台上,却也因此将祝映台困在了自己与窗台之间。他突然发现,他的这位恩人虽然身高与他相仿,但是当抱住的时候莫名就会感觉瘦弱娇小,一种名为怜惜的感觉那么容易就泛滥了上来,不停冲击着他自制与自控的精神堤坝。

很想好好地抱抱这个人!

梁杉柏不知不觉地就把身子压了过去,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几乎是贴面而立。

好舒服,闻着祝映台身上的气息,梁杉柏的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了由衷的感叹,那边祝映台却已经僵住了。在推开与不推开之间,他犹豫不决,一方面如此贪恋这个人的体温,别一方面却又愧疚心大起,因为此刻挨近他的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恋人。祝映台咬了咬牙,刚要伸出手推人,梁杉柏却自己直起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祝映台愣了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