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进过那间屋子,触动了某种禁制,怀表才会动起来?”廖天骄思索着,禁制是什么呢?是进入那间屋子,还是看到那面镜中的两个人?当时光线太昏暗,他看得不太清楚,而且镜中只有两团人形的白影,对了,这么细想起来,那两团人影似乎在两处有着颜色,是哪里呢?对,是一只手掌和一副嘴唇。他果然没有眼花,但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佘七幺说:“老何寄给我们的东西不会是没有意义的,包括那张白纸,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廖天骄说:“你觉得那只怀表的作用是?”
佘七幺说:“我问你,怀表是做什么用的?”
“计时。”廖天骄不假思索,随后却顿了一顿,“计时?”他的声音里出现了疑惑,随后是某种猜度,“计什么时?”
佘七幺轻声道:“劝君惜取金缕衣,劝君当惜少年时。爆竹声中一岁除,年年岁岁花不同。”
“老何谜题!”廖天骄惊呼。
“对,老何谜题。”
“等等,那么就是说,我们剩下的时间或许并不是二十多天,三生石发生变化的时间也未必是指今年除夕夜?”廖天骄心道糟糕,但是从那只怀表上又能看出什么来呢?怀表总是一圈一圈地轮回走着,不会像老黄历翻过一页便是一天,除非……
廖天骄说:“怀表呢,再给我看看。”佘七幺从怀里掏出绒布包重新递了过去,廖天骄打开来看了一阵,恍然大悟,“佘七幺,这个表在倒着走。”
“什么?”佘七幺之前也没发现这一点,赶紧凑过去看。小小的表盘上,秒针果然正在往后慢慢地移动,但是移动的幅度很小,看起来就像在震颤一般,可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却大得吵人,现在怀表上指示的时间是11点51分多。
佘七幺问:“你还记得刚刚我们看的时候怀表指的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