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问。
“老夫人刚到了,”她怯声道,“似乎是公爵大人刚一出府,她便立刻来了。”
我闻言放下小铃铛,为小儿子盖好了被子,道:“我马上就来。”
尤妮离开后,一直站在门口的索妮雅轻手轻脚走入,她的表情阴晴不定,在我耳边低声说:“夫人,这次老夫人来意不善,您要小心行事。”
“她哪次又是抱着善意来的呢?”我不以为然,问道,“密道的事怎么样了?”
“仍无头绪。”她的眼里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没事,”我反过头来安慰她,“若是那么容易打听得到,哪里能称之为逃生密道,还是公爵府里的。”
她这才稍稍释怀。
我的起居室里,深红色的地毯铺了一地,裴斯纳夫人一身黑衣,裙摆拖至地上,宛若一只黑色的冷傲蝴蝶。
我缓步向前,走至她面前,恭敬地行过礼后,平和地道:“夫人,安东尼奥刚醒来不久,您要不去看看?”
她的唇角扯了址,牵出一缕淡淡的笑,“不必了,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请问您有何事?”我礼貌地问道,心中却骤然一惊。她虽时不时来找我说话、训斥,却通常是先见过安东尼奥后才来我的起居室,极少像这样刚来就直接来找我。
“你的救灾之举虽对我们爵府有了一定好处,但我却并不会因此感谢你,”她的目光冷寒如电,“你给我们家族带来的烦恼,我将难忘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