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里透了嘲弄的神色,“她们就算手腕多,也要你肯上当才行。若你心里真有我,怎么可能会在危急关头弃我而去?两个女人同时命悬一系,我只知道,你首先救的是她。”
他无奈地看着我,看了足足几十秒,才道:“我就知道你会计较,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挨你两刀,而且会不知死活地去追你,发誓就算死也要把你追回。如果不是吉罗带着大队兵马赶了过来,我未必能顺利从苏德蒙救下你。”
“你大可以不这样做,”我冷淡地道,“更不用什么誓死。”
“我不这样做怎么办呢,”他的眼神更加无奈,语气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难道要你对我像对希斯诺那样冷漠?如果你被苏德蒙带回了他的府邸,我们的怨恨就不可能化解。苏德蒙会把你看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接近一步。我那时可能也会拿他没办法,因为他的所言所举会获得王后和皇太子的大力支持,再加他父亲现在在皇廷的势力,会逼使我无法在短期内救你出来。你对我的怨恨会与日俱深,还会钻牛角尖胡思乱想,将我们多年的感情全盘否认。待我们再相见时,你对我已行同路人。当然,这还不是更严重的,更严重的是,你可能与苏德蒙连孩子都有了……”
他不顾我越来越青的脸色,只顾自地道:“等再过几年,你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围绕在你的膝下,你将如何向他们解释他们有三个不同的父亲……”
“闭嘴”我愤怒地道,脸色几近铁青。
“我说错了吗?”他反问道,“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哪个男人对你长期采取温柔攻势,再加上痴心不变,你心中的冰山一定会动摇。恐怕到时你也说不准会不会跟他生下孩子吧?”
我讥笑着反道:“如果哪个女人对你长期采取温柔攻势,再加上痴心不变,你心中的冰山也一定会动摇。你决对会和那个女人生下孩子。”
他哑口无言,良久,缓缓沉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
“承让,”我冷笑着,“比你还是要差一截。”
我以为接下来是一番唇枪舌战,谁知他睨了我一眼后,便钻入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再不理我。我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推他,但他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