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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衣铺的女精灵们是看到了这个文身才对我毕恭毕敬,鞍前马后。

“快把它洗下来,”我怒道,“我不要这个印。”

尤妮慌了,站起身体,对我道:“夫人,您别傻了,这个文身需要公爵大人付出极高的代价才能为您印上。它是您高贵身份的象征,表示您是亚斯兰最尊贵的贵妇人。这可是许多贵族夫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荣象征。”

“我不要,”我依然坚持,“你把它弄下来。”

尤妮无奈道:“这是祭司大人印上去的,我们普通精灵可没这个本事。”

“什么尊贵象征,”我冷笑道,“我不需要。”

我开始尝试很多方法,用肥皂、香膏搓洗,用湿毛巾擦拭,甚至还尝试放在壁炉火旁微烤等,都无法使它褪掉一点颜色。忙乎了几个钟头后,我挫败地倒在安乐椅上,满脸沮丧。

看着透过长袖映出的发亮小精灵文身,我欲哭无泪,只得作罢。

这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偶尔有雷声轰隆响起,闪电交加,天气很恶劣。

我坐在儿子床前,给他讲二十四孝的故事。橙黄的烛光下,我的声音轻柔如水:“从前有个孩子叫黄香,九岁时便失去了母亲,与父亲在一起生活。炎炎的夏日,他为父亲扇凉枕席,最寒冷的冬季,他用自己的身体先为父亲温暖被褥才让父亲入睡。这个叫黄香的孩子少年时博通经典,才华横溢,后来成为了很有学问的人,很受人们的尊敬。他的名字也因而记载在了史册,供后来的人们瞻仰。”

“母亲,”小爱格伯特忽然问我,“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现在已无从考证,这个故事的目的只是告诉我们血缘之情是何其珍贵,我们呵护得来不及,怎么能忍心去破坏呢?在这个世上,你的父亲和母亲是你最亲近的血亲,无论将来遇到了何种矛盾,一定要以不破坏血亲之情为首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