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工作室除了卖画外,还开设了油画课程,许多对绘画感兴趣的大学生缴纳不菲的学费来听课,其中的某些课程是由一些在校教授或知名画家来讲授。我足足听了一年多,受益非浅。
工作一年多来,我从一个普通的杂工升为了老板的私人助理,工资也翻了一倍多,在他接着允诺加薪的时候,我提出了离职。
他瞪大蓝色眼睛,惊问我:“欣,你考虑清楚了?”
我微笑一下,点头道:“已经考虑好久了。”
他无奈地摊摊手,“既是如此,欣,那我们就只能彼此祝福了。”
“谢谢。”
离开这家油画工作室后,我结婚了,对象是妈妈一位老朋友的远房亲戚的侄子。这关系扯得可真够远的,但偏偏与我结婚的就是那人,虽然我与他的婚姻只维持了半年,比sa和裴亚丽的时间还要短。
与他初识时,还觉得他不错。为人开朗、大方,幽默,既有东方男人的诚实、踏实之感,又有西方男人的豁达和不拘小节,再加上从事教师工作,以及背后不错的家庭条件,使我和妈妈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于是相识几个月后,我们在镇上最大的教堂举行了一场华丽的婚礼。
婚礼进行中时,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以为我仍与亚伦德在一起,握住我手的人是他,而不是他。
胸口传来隐隐的闷痛,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我的眼泪就这样不设防地流出,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喜极而泣,却不知我的哭泣是为了另一个他,以及我们的过去。
当我用手擦拭眼泪的时候,妈妈为我递上了手帕,我们在交谈间忽略了新郎和简的眉来眼去。
简是我的那位被称为“派对女王”的同学,受邀来参加我的婚礼,一袭曼妙的性感低胸黑色长裙,和一头靓丽的蓬头卷发吸引了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她的雪白修直大腿不经意地从裙片的开叉间露出,撩态毕现,极尽之能事。